“真烦。”
宁依裴手指扶着太阳穴,她简直是无语。
她很清楚地知道,沈欲不是一个为了钱不要骨头的人。
但同样也是担心,他会不会因为其他原因拿走项链。
“呵,我就说,人穷生奸计。”
“这沈欲是不是上次,和宁小姐跳舞的那个?别以为攀上高枝就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“对,就是那个服务生。太笨了,这不是有损宁小姐的面子。”
院子里,长桌上吃饭的人,众说纷纭。
宁依裴倒是淡定,她忽然发出冷笑,而后看向旁边的男人。
简文瑾也很淡定,他因为此事有些反胃,索性不吃了,将刀叉放到位置上,纸巾反复擦手。
看样子,他有些微怒。
议论后,是诡异的安静。
沈欲回位置的时候,场面更安静了。
他察觉到不对劲,但还未说出口,就被简文瑾站起身,严严实实挨了一拳。
这一拳分明用了全力。
而简文瑾在用东西失踪不满,来掩盖内心奇怪的情绪。
他几乎起了想要毁灭他的冲动,在上次生日宴会上,简文瑾端坐在后台监控里,他清清楚楚地看见,他未来的对象逃跑了,和一个不清不楚的外人,一个卑贱的累赘。
简文瑾想到了无数阴暗恶心的词汇形容他。
可唯独,他不能像对付其他人般,对付他。
他甚至还要忍耐他吗?今天在饭桌上的种种无礼的言辞。
简文瑾忽然狠戾失控地争斗,将全场的情绪拉到高潮。
连旁边的保镖都司空见惯,少爷实际上脾气不好,而且性子疯。不是长年累月接触的人,压根察觉不到这点。他不玩心机,也不屑于玩心机。
大家也不敢拦架,但血已经打出来了。
一时间不知道这是谁的血。
拳拳到肉。
连旁边的桌子都被撞倒,两个男人不甘示弱,有力的身体就算撞击落到草地上,也是闷哼声,沉重胆颤的重物坠地,欲打欲烈,周围的几位客人纷纷起身,怕挨飞火,也不想多管闲事。
简文瑾迅速取下手腕打碎的昂贵手表,套在拳头上,直接往沈欲脸上砸。
沈欲一开始就未用全力,也碍于宁依裴的面子,没打得太血腥。
直到后面,理智断开了一丝,发现用拳头不能让这人恢复理智。
简文瑾是彻底打红了眼。
沈欲,叹口气。
他反手从腰下抽出藏刀,寒光毕露!
宁依裴起先无所谓,直到有血珠泵到纱裙上,黏糊糊的,很别扭。
她站起身,轻飘飘地唤了一句。
“沈欲,你是不是忘记了,我讲的话?”
掷地有声。
沈欲忽然将藏刀归壳,结结实实挨了简文瑾又一拳头,手表直接擦出血,面庞有些破相。
“我艹你妈!简文瑾!”
沈欲想起,之前宁依裴提醒过,任何时候不要正面和简家起冲突,不然,事情会很难办。
他忍无可忍,直接起身,坐在了椅子上,抽出藏刀比在简文瑾面前。
但沈欲不会动简文瑾一寸皮肤。
他给宁依裴面子。
但也有些委屈,委屈得很,无缘无故被打,还不能还手。
虽然知道宁依裴是碍于两家的利益往来,但还是吃醋,伤心,为什么要替简文瑾说话?
凭什么挨打的人是他?
沈欲越想眼神越阴狠。
嘴角上扬的时候,血珠从他额头往下流,他一气之下踩断了椅子。
旁边的保镖被吓到,这椅子可不是普通材质,换他们也踩不断。敢情这小子一直在收力,为了不伤着少爷。
反观简文瑾,他的脸上就没有几处伤,那血全是沈欲的。
他似乎恢复了些理智,将血淋淋破碎的手表反手扔进垃圾桶,反手脱下上衣,汗流浃背,健硕的肌肉一览无余。似乎不同于养尊处优的二代,他后背有好几处刀伤,已然结痂。
简文瑾看出来,沈欲在让着他,忽而觉得没意思,就不打了。
沈欲往宁依裴那看了一眼,像只委屈的小狗,摇着尾巴。
不甘心地将刀收了回去。
“呵,事情还未有证据,不至于这样大动干戈。如果沈欲偷的项链,他为什么还要回来?他没有蠢到今天行动,他经常来别墅,想偷东西的机会也很多。更何况,我妈妈也很放心他。”
宁依裴从未一次性为别人开脱讲这么多话。
众人并非因为解释而买账,相反,是因为最后那一句……
大家自然不会与宁依裴身后的大家长作对。
宁依裴也是故意呛简文瑾,把她